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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梦日志 (2020 I)

# fiction, 2020-05-29

2-8*

在火车站,想买一样东西,寻遍便利店不得。穿过铁轨,发现另一边是“女”区,看来买不到了,决定骑单车回玉泉。

路上突然下起暴雨,难以视物。一路横冲直撞,像山地摩托一样翻过马路牙子,在人行道和马路之间摇移。小腿刮到了牙盘,蹭下一大块皮。撞到些行人,雨里侧头吼着对不起。

路标越来越陌生,停在小区门口看地图**,大粒雨滴拍击在手机屏上,触手湿滑,路灯刺眼,我背过头摘下目镜死睁眼睛。

地图上布满从未见过的高架桥,定位点飘忽不定,依稀在紫金港,尽管辨不出一丝熟悉之处。手机只剩10%电量,可我看不明白。手指滑动的阻力越来越大,屏幕里的地图不再平整安稳,我像在透过变化的鱼眼镜头捕捉某种发光流体。我像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,一个女同事在身后评论我的血看起来不怎么健康,另一个男同事在和我的高中同学谈论他俩的感情,我非常烦躁。

* 梦于观《星之彩》后。玉泉/紫金港为浙江大学校区代称。

** 似常州市紫阳花园,初三校门对面的小区。

2-20

这是三口之家的夜晚,一起睡在大床上,儿子居中。

一条细长的绸丝带盖着三人的眼睛。

丝带突然绷紧,父母的眼睛被勒爆出眼眶,向中间探伸,似乎想要监视儿子的入睡。

2-28

海滨城市,暴雨的下午。右车道上我们坐在爱心专座。

这次我考试迟到拿了两个零蛋。

“偶尔考零蛋老师不会介意的”

透过雨水满溢的左车窗,跨海大桥上许多公交车两两叠在一起。

缓解雨天交通拥堵。她解释。

3-22

掉到地狱了,总管问我没死为什么会出现。最后放了我,不过吩咐手下以后要把我的尸体呈给他。

我迷糊地走在大道上,凌晨的光线,古城的石板路。路上走着列队的怪兽兵卒(大虾子),身穿黑金甲胄。两个巡逻兵突然撞倒了我,以为我是死尸,送到了处理厂。

处理厂是巨型流水线,尸体被分类加工,我半梦半醒,放任自流。

耳边突然嘈杂,他们正在修理一个能够穿梭两界的怪兽大将。修好之后,他的通灵眼重启,从上界的无数街市片段闪烁穿梭到眼前,看到了我。原来我们是旧相识,他领我回家。

他身材壮硕,我们一起从窄小的甬道向上走向光明。

3-27

我是女人,正举行晚间聚会。

有人给雪碧里加了白酒,大家都醉了,横七竖八地睡在客厅。

我在沙发上醒来,拿出一只枯萎的大枝条,枝杈极舒展。我甩动它,萨克斯掉了出来。我吹萨克斯,小号的卡祖笛从直管里掉了出来,都是一样的黄金锃亮。我伸手去拿,沙发却变成了沙滩,它赶在我之前缩进了金黄色的沙粒里。

+========+=========+ | Man | || | * / | / || +-----+ +-----+ +| | \ Women|| | | ** || +----------+---+ +| Me->/ / Corridor / / || ====================+

我决定去冲澡,浴室被玻璃分成了四个隔间.第一个小隔间里,两个女人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,路过她们,透过水汽朦胧,我依稀看到里面的大隔间里,男人把排泄物涂满了玻璃。

4-6

阿汤哥出演超级英雄,导演不愿用特效。

那就来真的,把一侧胸大肌的表皮都撕开。贴上密封加温的敷贴,保持鲜血淋漓。

表演的时候撕开,伤口已经败坏成绿色,玉一样的透亮,纤维呈粥样,之间有白白的霉点。

4-19

快毕业了,住在极宽敞的宿舍,午后阳光打在上世纪老朽木窗的那种味道。

有个人来敲门,问:“你是狗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帮我打电话给家人吧。”

5-22*

后警察时代,两大执行机构互相牵掣。

我走到废弃的教堂,断瓦遍布,但空旷高耸。看见一个睡在旧床垫上的人。

“WHAT ARE YOU DOING HERE!”

炮弹出镗似的。他一定是察觉到了脚步声,想以声势恐吓我。

离他不远的半身架上挂着一套闪亮的旧时代警察制服,他是穿着破烂的贴身背心。

他请我帮他调查一件事。

过了几个月再回来,他背朝里睡着,我担心他已经死了。

“WHAT ARE YOU DOING HERE!”

还是那么灵敏。

“原来是你,吓死我了。”

* 当天看了一篇军统/中统的知乎回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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